香港华艺国际2022春拍梅云堂旧藏张大千

“梅云堂”此号取自高岭梅先生、詹云白夫人的名字,是其子女为纪念父母与张大千五十年情同手足所创立。作为业界公认的迄今收藏张大千画作质量最高、种类最完整的私人珍藏,梅云堂涵盖了大千先生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至六十年代晚期不同风格的代表性作品,既保存了张大千传统风格的精品力作,也记录了张大千艺术历程的转折之迹,可谓张大千画作收藏的标杆。

此次香港华艺国际春拍将珍罕呈献梅云堂旧藏佳构《碧荷》,该作尺幅宏大,用笔刚柔相济,豪放处,洒脱恣肆,有劈山斩浪之势;婉约处,圆润凝重,不胜清新秀美之致,今次呈现,亦是全面认识张大千盛年画荷风格的绝好例证。

张大千碧荷立轴设色纸本

年作

尺寸:×69cm

说明:“梅云堂”旧藏。高岭梅题签。

高岭梅(-),斋名“梅云堂”。上世纪30年代开始从事贸易、医药及新闻事业。擅长摄影,尤以艺术人像著称。其与张大千订交于上世纪30年代中期,曾为张大千拍摄画作而受其赏识,两人之间于画艺影艺各有所长,惺惺相惜,交往密切。张大千举办重要展览,印制画册书籍,不少皆由高岭梅为之张罗。“梅云堂”所藏张大千书画极为丰富,曾先后于年和年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中释出,均引起轰动。

古今画荷之登峰造极

大千爱荷,爱它清奇灵动,风情万种,也爱它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所以他的题荷名句中,既有“云破月来花弄影”的诗意,也有“君子之风其清穆如”的寄托。曾说“赏荷,画荷,一辈子都不会厌倦。”

大千写荷独步画坛,精作无数,素有“古今画荷的登峰造极”之誉,徐悲鸿亦曾称赞其荷花“为国人脸上增色”。

张大千于八德园画泼墨荷花通景屏

大千画荷早期多用没骨法,后融合徐渭、石涛、八大等笔趣,尽显文人写意之画风;中年归蜀,踪及陈洪绶、唐寅等细润华滋之路,赴敦煌临摹壁画后画风为之一变,善用复笔重彩,大千之荷于此一时期更加丰厚浓重,潇洒脱俗;及至晚年独创泼墨泼彩,其所绘荷花则将现代艺术的抽象特质与传统绘画技法融合至臻,将文人花卉的笔墨意味拓展至另一至高境界,因此“大千荷”在美术史上可谓居于特殊的地位。

叶浅予画张大千伏地写巨幅

荷花通景屏,子女两侧侍砚

《碧荷》作于年秋冬之交,大千先生为筹备画展相关事宜,自旅居之印度大吉岭飞赴泰国曼谷。因事未果,他短暂盘桓即经加尔各答返抵大吉岭。本幅题曰:“庚寅冬日,天竺荷花犹盛,泛舟加城西湖”,“加城”即加尔各答简称。

左/《碧荷》题款右/高岭梅题签

旅居大吉岭的岁月,大千笔耕极勤,且无外界纷扰,故笔下量丰质精,乃传统工笔画风发挥淋漓极致之时期。曾说:

“大吉岭时期,是我画多、诗多,工作精神最旺盛的阶段,我畜有印度猿猴,目力当时最佳,绘的也多精细工笔......”

碧荷(局部1)

相较稍早期之荷花,《碧荷》枝蔓劲健、芙蕖脱俗、莲叶相润,笔力胜于以往。大千画荷最早师法八大,得其笔墨神韵。后又赴敦煌摹古,得佛画莲花之情态。二相融合,笔下荷花玉丽中见拙厚,清新中见精神。

碧荷(局部2)

画面出诸写意,运墨酣肆华滋,笔势纵横而不失章法。肥厚的荷叶斜下舒展,呈随风摇摆之动态。荷杆则亭亭直上,修长却不绵弱,若隐若现于荷叶交叠处。复用细笔补茎干上散生小刺,分布均匀且不繁赘。

碧荷(局部3)

白荷以细笔勾勒出筋纹蕊心,线条如棉裹铁,细腻不失劲道,瓣落自然,直若呼之欲出,衬以擎天巨叶,浑然天成。画家将荷花的挺拔矫健之姿描绘得淋漓尽致,无迹之迹,如此笔法正是张大千禅意蕴涵的玄机,亦是其“集大成”笔墨语言的精彩呈现。

全幅以墨为主,辅以赭石花青,为达整体淡薄清新的感觉,墨韵层次丰富,耐人寻味。色墨掺渗消融,臻妙入微,不觉间已浑然如一体。画来惬意,故自许“不可多得之一快事也”!

收藏界“顶流”:梅云堂

高岭梅(左)与张大千(右)

高氏早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在南京从事贸易、医药及新闻事业,尤擅摄影,并以艺术人像著称。高岭梅、张大千初识于上世纪三十年代末,曾为张大千拍摄画作,后因张大千在成都策划“张大千敦煌临摹壁画展”的特殊契机而相知深交。两人惺惺相惜,对彼此的艺术造诣大加赞赏。此后两人书信往来和画上题款中,高岭梅称张大千为八哥,而大千则称高氏四弟,足见两人的情谊。

年,高岭梅、詹云白伉俪与张大千合摄于美国加州卡米尔,(左至右:徐雯波夫人、张大千先生、高领梅先生及詹云白夫人)

高岭梅夫妇一直倾慕于大千画作,所藏不少精品都是当时以金条计值入藏,亦不乏有张大千为酬答知音的馈赠佳作。五六十年代,两人交往愈发密切,每当张大千到访香港,都由高岭梅夫妇接待,期间张大千曾多次居其寓所。此后,凡张大千举办重要展览、出版画册书籍,多由高岭梅全权负责,比如《张大千画》一书便是由高岭梅亲自于年编纂完成,本作《碧荷》即为收录于书中的精品力作之一。

出版资料

“梅云堂藏张大千画”展览曾先后于世界各地亮相,由梅云堂分别在年与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年与东京松涛美术馆以及年与新加坡美术馆合办。本幅《碧荷》参与了上述的全部展览,足见于梅云堂而言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

高岭梅所藏大千画作,是逾半个世纪所积淀下来的一份收藏,这份收藏早已超越了画作的范畴,更是专属于二人的时代记忆。如果将梅云堂所藏画作按创作时间组合起来,就是张大千先生多年以来人际关系及社会活动的脉络,许些处可以用来进一步增补、研究张大千生平传记、人生重大事件。可以说,梅云堂藏每一张张大千画作背后都藏有一个动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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